数据库里空值到底咋表示，NULL那些事儿简单聊聊

开门见山，在数据库里，当一个字段“没有值”、“不确定”或者“不适用”时，就用一个叫 NULL 的东西来表示，你可以把它想象成数据库世界里的一个特殊标记，专门用来占个位置，告诉大家：“注意啦，这里没东西，是空的！” 这跟我们平时在表格里填“无”或者画个斜杠是完全不同的概念。

NULL不是零，也不是空字符串

这是最容易搞混的一点，也是理解NULL的关键,咱们来打个比方：

• 零（0）：就像你问“你钱包里有多少钱？”，我回答“0元”，这是一个非常明确的信息,我知道我钱包里一分钱都没有。
• 空字符串（‘’）：就像你问“你的英文名是什么？”，我回答“我没有英文名”，这也是一个明确的信息,我知道我确实没取英文名。
• NULL：就像你问“你女朋友的生日是哪天？”，而我是一条单身狗，这个问题对我而言是“不适用”的，因为我根本没有女朋友，或者，你问我“那家新开的餐厅人均消费多少？”，我没去过，不知道”，再或者，你在表格的“中间名”一栏，对于很多没有中间名习惯的人来说，这一栏就是“没有信息”。

NULL代表的是一种“未知”或“缺失”的状态，它不是任何一个具体的值，你把NULL当作0或者空字符串去计算,结果会变得很奇怪。

NULL在计算中会“传染”

因为NULL代表“未知”，所以任何涉及NULL的计算，结果也必然是“未知”的，这就像一道数学题，如果其中有一个数字你不知道是多少，那整个题目的答案你肯定也算不出来,数据库也是这么处理的。

你有一个员工表，里面有个叫“奖金”的字段，有些人有奖金（比如1000），有些人的奖金还没定（是NULL），现在你想计算所有人的总收入（工资+奖金）。

• 对于奖金是1000的员工：工资 + 1000 = 一个明确的数字。
• 对于奖金是NULL的员工：工资 + NULL = NULL（因为加上一个“未知”的数，结果还是“未知”）。

最后算总和的时候，那个奖金为NULL的员工，他的总收入也会显示为NULL，而不是他的基本工资，这有时候会让人很头疼,需要特别处理。

查询数据时，找NULL要用特殊方法

平时我们找数据，会用 （等号）。WHERE 奖金 = 1000，就能找出所有奖金是1000的人，但如果你想找出“奖金是空值”的人，用 WHERE 奖金 = NULL 是行不通的。

为什么呢？还是那个道理，NULL是“未知”，两个“未知”的东西能划等号吗？数据库说：我不知道它们相不相等，所以不能返回“真”，判断一个字段是不是NULL，必须用专门的运算符：IS NULL 和 IS NOT NULL。

• 正确的写法是：WHERE 奖金 IS NULL （找出所有没发奖金的人）
• 或者：WHERE 奖金 IS NOT NULL （找出所有奖金有具体数额的人）

NULL在排序和统计里的“脾气”

当你让数据库按某个字段排序时，NULL值的位置也很有意思，在不同的数据库系统里，规定不太一样，但通常NULL会被视为“比任何值都小”或者“比任何值都大”，比如在MySQL里，默认情况下，升序排列时，NULL会排在最前面，你可以通过命令改变这个规则,但你需要知道它有这个脾气。

在统计计数时，也要小心，用 COUNT(*) 会统计所有行的数量，包括NULL值所在的行，但如果你用 COUNT(某个字段名)，COUNT(奖金)，数据库就会忽略这个字段是NULL的那些行，只统计有具体值的行数，如果你不小心,就可能得到不一样的统计结果。

到底该不该用NULL？这是个问题

关于在设计数据库表的时候，要不要允许字段为NULL,一直有争论。

• 支持用NULL的一派认为：NULL完美地表达了“信息缺失”的真实世界情况，客户的第二联系电话，很多情况下就是没有的，用NULL很合适，如果硬要塞一个空字符串或者0，反而失去了“缺失”的本意。
• 反对用NULL的一派认为：NULL太麻烦了，它在计算和查询上的“怪异”行为很容易导致程序出bug，他们主张所有字段都设置为“非空”，然后给那些可能缺失的信息设一个默认值，比如用空字符串代替NULL，用-1或者0代替数字型的NULL,这样逻辑更简单。

这没有绝对的对错，关键是要根据实际情况来定，如果一个信息是“可选”的，比如备注、中间名，允许为NULL很合理，但如果一个信息是业务上至关重要的，比如订单金额、用户名，那就应该坚决地设置为“非空”,从源头上避免NULL带来的不确定性。

总结一下

NULL是数据库里一个非常有用的工具，但它更像是一把双刃剑，它正确地描述了现实世界中信息缺失的状态，但同时也给数据操作带来了一些复杂性，理解它的核心——“NULL代表未知”——就能理解它所有的行为：为什么它不等于任何值（包括它自己），为什么计算会被“传染”，为什么查询要用 IS NULL，在使用时，心里绷紧这根弦，就能避免很多潜在的坑，简单聊下来，NULL的那些事儿，其实就是和“未知”与“不确定”打交道的事儿。

（参考资料：这个概念主要基于关系型数据库的基础理论，在诸如SQL-92标准等数据库规范中有明确定义，并在几乎所有数据库教程和书籍中，如《SQL必知必会》等，都有重点章节进行讨论。）